「你能不能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？」
她点头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「伍其利…..你喜欢过他吗？」
「伍其利？」乐乐不解地问。
「他不是追你好久了吗？纯粹好奇怎麽你没被他感动过。」我笑笑。
不行。我还是没办法坦承自己喜欢伍其利的事实。
「因为我的初恋。」
「你的初恋？」
「我的初恋是课外学院的同学，他是一个风趣幽默的大哥哥，在我心里他就像一棵大树，总是在我身边为我遮风挡雨。」
「因为他这个榜样在，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跟像他优秀的人交往。可久而久之，我找不到这样的人，一点也不想谈恋爱。
「但事实上，不是没有比他优秀的人，而是没有比他让我想依赖的人。」
「所以无论怎麽优秀的人说喜欢你，你也无动於衷。」我总算懂了。乐乐不是不懂爱情，而是心里早已有了无可取代的人。
「不过我知道，他一直把我当作妹妹，所以只能默默喜欢他。
「就算看着他跟别的女生交往，我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意。因为我不想失去他，不想以後都见不到他。」
「那最後呢？」
「过了很久以後他才告诉我，他以前也喜欢过我，只是怕我把他当哥哥，才没敢说的。其实我们对彼此而言都很珍贵，只是都不愿说出口，所以错过了彼此而已。」乐乐认真地看着我，「所以阿莎，爱情真的不能想太多。喜欢，就去争取，至少不会後悔。」
「你说甚麽啊？」我尴尬地笑笑。难不成乐乐看出了甚麽？
「你不是喜欢伍其利吗？」
「啊？我？怎麽可能？」我大笑，企图掩饰我的不安。
「以前你就问过我觉得伍其利还喜不喜欢我，现在又问我怎麽不喜欢伍其利，这不是嫉妒是甚麽？」乐乐阙起嘴，「我是有点迟钝，但不至於笨啊！」
明明不想太明显的，偏偏越是尝试掩饰就越显得突兀。
我面带难色，「乐乐⋯⋯」
乐乐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，「以前你问我伍其利是不是还喜欢我的时候就怀疑过了，但纯粹以为你是八卦。今天你再问，我就知道没那麽简单了。」
我震惊得无法言语。
越想隐藏，却越在不知觉的瞬间将自己的心意表露无遗。
乐乐都察觉了，心思比女人还细密的伍其利会不知道吗？
「你把我当最好的朋友，我却把你当作假想敌，对不起。」我叹气，「我早就应该跟你坦白了，只是我以为自己可以赢过你。」
「这是甚麽傻话？我们之间没有甚麽输赢。」乐乐握住我的手，「如果伍其利是你想要的幸福，不要介怀他喜欢谁，去追求就好了。」
「但我真的累了，我永远不可能变成你。」
「你已经够好了，为甚麽要勉强自己去改变？」乐乐着急地说，「而且我不觉得伍其利还喜欢我。」
「你怎麽知道？」他看她的眼神，没有人比我清楚。
乐乐叹了一口气，「其实，我跟伍其利交往过很短的时间。」
「甚麽？」我以为自己听错了，「你说真的吗？」
「那时候我的初恋跟别人在一起嘛，我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尝试喜欢别人。所以伍其利跟我表白的时候我答应了。」乐乐娓娓道来没有人知道的故事，「但不到一个月我们就分开了。」
我不敢相信。乐乐不是伍其利得不到的人，而是得到过的人。
「是你说分手的吗？」不然伍其利不会忘记不了。
乐乐摇头，「是他说的。」